长中听鸟鸣

Vera

        今天（2021、8、12）傍晚，饭后散步路过长兴中学，又被鸟鸣声止步。

长中听鸟鸣

许金芳/文

        长兴山水灵秀，近年来县城环境改善、绿化丰茂，从见缝插绿到系统绿化，从道路栽绿到大手笔泼绿，引来了色泽之美、音韵之胜，也引来了众多鸟类。
        每天清晨，我早锻炼经过长兴中学的竹林，总会听见鸟鸣，那一声声清脆的鸟鸣，嘹亮悦耳，尤如天簌之音。
        长兴盛产竹，长中的竹林由金竹和步几竹唱主角，兼有毛竹和小竹，竹林盖过铁栅围墙绿荫篷篷，与墙外的行道树互为映衬，显得分外秀美。

        长中竹林中的鸟类有画眉、喜鹊、白头翁、鹁鸪、杜鹃、麻雀等十几种，而最多的是八哥。长中竹林中栖居的八哥，通体黑色，黄嘴黄脚，展翅时现白色翼斑。
        聚集在长中竹林中早晚鸣叫的八哥有上千只之多，走近竹林，到处都是鸟声，到处都是鸟影，有的站在竹枝上叫，有的立在竹梢上扑翅膀 。数不清的八哥鸣声汇成一片歌的海洋。有感于长中“千百只八哥的奇景”，我常会在晨曦微露或夕阳西下的时候去观赏，去听鸟鸣。
        画眉、杜鹃尤其是八哥都是鸣唱的能手。鸟儿在长中竹林中一年四季都会被养得肚圆身重，实在是安全舒适，食源丰富。入冬之后，虽然粮食都归仓，但竹林中随便扒一扒，就能翻出吃食来。由于生活美满，鸟在最寒冷时也体会不到迁徙之苦，所以成了竹林里的常住居民。

        其实，对于鸟鸣我习以为常。年轻时居住在毛竹林中的宿舍里，每天都是在黄莺和鹁鸪的鸣叫声中苏醒。长中竹林中的鸟鸣与别的地方不同。过去我听到的鸟鸣是单调的、胆怯的，有一种颤音，人走近了就停止鸣叫。长中竹林中的鸟鸣是欢快的，小麻雀们纵情欢唱，白头翁穿梭往来，叫个不停，还有一些不知名鸟儿，也时不时来插料打诨，参与合唱。特别是八哥在人前会在脚底下“咕咕”地点头，飞上竹俏就竞相欢叫，像在和人说古语。伫立静听，时而单个高歌，时而又大合唱，忽而又是几个组合，忽而又是二重唱，歌声有时高亢嘹亮，有时轻柔婉啭，。

        鸟鸣宜晓听。晓则万籁俱寂，鸟儿能毕其能事，皆思弄调，且扪舌一夜，技痒于心。故鸟鸣清丽，以渗透的方式，以浸淫的方式，能把清晨唱亮。那些与人栖息得越来越近了的鸟，几乎是每天晨光初露，还是钢蓝色的朦胧天光，先是一只，试探性的，然后是两只，三只，四只，十分钟不到，整个世界几乎都是鸟鸣了，如山崩如江潮，“唧唧喳喳”“间关莺语”“啾儿婉转”。鸟雀的晨鸣时间并不长，差不多只有三十分辰光，三十分钟过后，又归于平静。我看过时间，夏季差不多是在凌晨的四点三十前后这个时间，冬季移到了凌晨的五点过几分这个时间点。鸟语内容虽不太好懂，但语调却蕴藉悦耳，吴越之人似曾相识，如娓娓的软语，从皓齿红唇的江南女子口中脱颖而出，千回百转。

        鸟鸣春天最撩人。春阳早上听长中竹林中的鸟鸣，人心会如泛青的原野，荡漾出风云，萌生出各种“花花草草”的念想。翠竹丛中百鸟啁啾，雄性的叫声，十分强烈，激情之音、喜悦之声洋洋乎盈耳。“和鸣忽相召，鼓翅遥相瞩”，“不鸣则已，一鸣惊人”是也。雌性掺杂着唧唧哝哝的低语。群鸟寻欢，也会悲从喜来，我知道其中有一种鸟儿叫杜鹃，每逢春天，哀鸣不止，直至啼血成花。李白赞叹：“蜀国曾闻子规鸟，宣城还见杜鹃花。一叫一回肠一断，三春三月忆三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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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：小江
审核：徐红英